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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工商行政管理机关是否有权暂停支付投机倒把行为人银行帐户存款的问题探析

（徐州工商局 史楠 2005年3月）


在一起非法倒卖成品油的案件中，工商部门参照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关于擅自从事成品油经营活动是否构成投机倒把行为的答复（工商公字[2001]第90号），以当事人涉嫌投机倒把行为，依据《投机倒把行政处罚暂行条例》（以下简称《条例》）第七条第二款规定，通知银行对当事人用于倒卖成品油的银行帐户的存款予以暂停支付；当事人开户银行随即提出异议，认为根据《商业银行法》第二十九、三十条，工商行政管理机关无权暂停支付这笔银行存款。对此争议，我们认为，在现有法律规定下，工商机关仍有权暂停支付投机倒把行为人的银行存款。
一、双方的法律法规依据
1、《商业银行法》第二十九条第二款规定：对个人储蓄存款，商业银行有权拒绝任何单位或者个人查询、冻结、扣划，但法律另有规定的除外。第三十条规定：对单位存款，商业银行有权拒绝任何单位或者个人查询，但法律、行政法规另有规定的除外；有权拒绝任何单位或者个人冻结、扣划，但法律另有规定的除外。
不难看出，根据《商业银行法》只有“法律”规定才能实施冻结措施，而且这里法律是指狭义上的法律，不包括行政法规、地方法规和规章等等。例如：《刑事诉讼法》117条规定：人民检察院、公安机关根据侦查犯罪的需要，可以依照规定查询、冻结犯罪嫌疑人的存款、汇款。犯罪嫌疑人的存款、汇款已被冻结的，不得重复冻结。《民事诉讼法》第221条规定：被执行人未按执行通知履行法律文书确定的义务，人民法院有权向银行、信用合作社和其他有储蓄业务的单位查询被执行人的存款情况，有权冻结、划拨被执行人的存款，但查询、冻结、划拨存款不得超出被执行人应当履行义务的范围。
2、《条例》第七条第二款规定：对投机倒把行为人的银行存款，经县级以上工商行政管理局局长批准，可以按照规定程序通知其开户银行暂停支付。与之对应，《条例施行细则》第十三条第二款规定：对投机倒把行为人的银行存款，必要时经县级以上工商行政管理局局长批准，工商行政管理机关可以书面通知其开户银行暂停支付。暂停支付的数额不得超过违法金额的数额。暂停支付的时间不得超过三个月。
这里有两个不同的法律用语，即《商业银行法》中规定的是冻结，而《条例》中规定的是暂停支付。根据现行法律，工商部门的确无权冻结个人和单位帐户内的存款，但是否有权暂停支付呢？
二、暂停支付和冻结
我们认为，要搞清楚这个问题，关键是看暂停支付和冻结是不是一个概念，有人认为暂停支付就是冻结，从而认定工商部门无权采取此项措施，但我们认为二者既有相同之处又有实质不同：
1、 对冻结最新和最权威的解释，是根据中国人民银行关于发布《金融机构协助查询、冻结、扣划工作管理规定》的通知（银发[2002]1号）第二条规定：协助冻结是指金融机构依照法律的规定以及有权机关冻结的要求，在一定时期内禁止单位或个人提取其存款帐户内的全部或部分存款的行为。同时，第十六条规定：冻结单位或个人存款的期限最长为六个月，期满后可以续冻。有权机关应在冻结期满前办理续冻手续，逾期未办理续冻手续的，视为自动解除冻结措施。
2、 《条例》及其《细则》规定的暂停支付：对投机倒把行为人的银行存款，…可以按照规定程序通知其开户银行暂停支付。暂停支付的数额不得超过违法金额的数额。暂停支付的时间不得超过三个月。
可以看出二者相同之处是冻结和暂停支付的对象都是当事人的部分或者全部存款；但冻结的时限可以延长，即续冻；暂停支付的时限是三个月而且不可延长。二者在形式上类似。
冻结实质上是一种财产保全措施，可以实施冻结措施的是法院、税务机关、检察机关、公安机关、安全机关、海关走私侦察机关、军队保卫部门和监狱保卫部门，它们采取的冻结措施是由于可能对当事人追究刑事责任引起的执行罚的财产保全，或者是诉讼一方当事人可能被执行的财产保全，或者是纳税扣缴义务人可能偷逃税收的财产保全。这可以从两大诉讼法、海关法和税收征管法的立法本意上看出来。比如：《税收征收管理法》第38条规定税务机关书面通知纳税人开户银行或者其他金融机构冻结纳税人的金额相当于应纳税款的存款是税收保全措施的一种。冻结的财产的法律后果，除解除外要么是直接扣划，如法院、税务机关和海关，要么是进入司法程序后最终由法院执行，如公安机关、安全、军队保卫部门、监狱保卫部门和检察机关。
工商机关的暂停支付措施是一种附期限的行政强制措施，最多执行三个月不能延长，而且与执行财产没有直接的联系。通俗地说，如果实施暂停支付之后，三个月之后案件仍没有调查结束，此措施仍然自行解除，即使是三个月内定案之后，如果当事人不执行处罚决定，也必须申请法院强制执行当事人的财产，而不能直接扣划。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冻结和暂停支付在形式上十分类似，但后者只是一种行政强制措施，相当于暂时扣留当事人用于投机倒把行为的财物，目的是为了防止违法行为的继续和扩大并保持法律的威慑力量；而冻结措施由于实施机关不同而具有不同的财产保全目的，是为了保全国家的税收、没收财产和诉讼当事人应得的偿还财产。暂停支付不同于冻结，二者不能混淆。因此，《商业银行法》中规定的冻结并未包括暂停支付，由行政法规《条例》规定的这一强制措施仍然可以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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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 乌克兰


中乌关于建立和发展战略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







　　2011年6月20日，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和乌克兰总统亚努科维奇在基辅签署《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乌克兰关于建立和发展战略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联合声明全文如下：

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乌克兰关于建立和发展战略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

　　应乌克兰总统维克托·亚努科维奇邀请，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胡锦涛于2011年6月18日至20日对乌克兰进行了国事访问。

　　两国元首在坦诚、友好的气氛中，就双边关系和共同关心的国际和地区问题深入交换了意见，达成广泛共识。

　　两国元首全面回顾了中乌建交19年来双边关系的发展历程，满意地指出，双方政治互信不断加深，经贸、科技、农业、航天、人文等领域合作日益深化，在联合国等多边框架内合作良好。

　　两国元首一致认为，两国关系已进入全面发展的新阶段。考虑到双方提升双边关系水平的共同意愿以及地区和国际形势的深刻变化，两国决定建立和发展战略伙伴关系。

　　为确定这一战略伙伴关系的内涵和基本原则，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乌克兰(以下简称双方)声明如下：

　　一、双方愿在相互尊重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不使用武力和以武力相威胁、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平等互利、和平共处原则的基础上，根据《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以及公认的国际法准则，重申恪守1992年1月4日签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乌克兰建交联合公报》、1992年10月31日签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乌克兰联合公报》、1994年9月6日签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乌克兰联合声明》、1995年12月4日签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乌克兰关于发展和加深友好合作关系的声明》、2001年7月21日签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乌克兰关于在二十一世纪加强全面友好合作关系的联合声明》、2002年11月18日签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乌克兰联合声明》、2010年9月2日签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乌克兰关于全面提升中乌友好合作关系水平的联合声明》及其他双边文件确定的双边关系各项基本原则，建立和长期全面地发展两国友好合作与平等信任的战略伙伴关系。双方将不断巩固政治互信，加强富有前景领域的合作，寻求加强互利交往新机遇，扩大人文交流。这将促进两国的共同发展和繁荣，符合两国人民的共同利益。

　　二、双方重申，相互尊重对方选择的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发展道路，确保两国关系长期稳定发展。

　　三、双方指出，在相互关系中不使用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胁，也不相互采取经济及其他施压手段，彼此间的分歧将遵循《联合国宪章》及其他公认的国际法原则和准则，以和平方式解决。

　　中方高度评价乌方单方面放弃核武器，以无核国家身份加入1968年7月1日缔结签署的《不扩散核武器条约》，重申根据1994年12月中国政府关于向乌克兰提供安全保证的声明，中方承诺，无条件不对作为无核武器国家的乌克兰使用或威胁使用核武器。

　　四、双方表示，在涉及国家主权、统一、领土完整的问题上将相互坚定支持，这是中乌战略伙伴关系的重要内容。

　　乌方重申，坚定支持中方在台湾问题上的原则立场。乌方承认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是代表全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台湾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乌方重申坚定奉行一个中国政策，反对任何形式的“台独”，反对台湾加入仅限主权国家参加的国际组织，不与台湾进行任何官方往来。乌方支持两岸关系和平发展和中国和平统一大业，认为台湾问题纯属中国内政。

　　中方重申尊重乌克兰的独立、主权和领土完整。

　　五、双方指出，出现威胁一方主权、统一或领土完整等的情况时，双方将紧急举行磋商，以妥善应对出现的局势。

　　六、双方将利用和完善最高层、高级别和其他各级别的会晤等定期会晤机制，就双边关系中的迫切问题和共同关心的重大国际问题交换意见、协调立场，巩固双边关系的政治基础。

　　七、双方指出，任何一方不得允许和支持在本国领土上成立损害另一方主权、安全和领土完整的极端组织和团伙及其活动，不得允许第三国利用其领土损害另一方的主权、安全和领土完整。

　　八、双方将扩大在联合国及其安理会和联合国专门机构中的合作，采取措施增强联合国作为最具普遍性、代表性和权威性的政府间国际组织在国际事务中的中心作用。

　　九、双方反对可能威胁世界和地区和平、稳定与安全的行动。双方将在双边和多边层面加强协作，根据本国法律和各自承担的国际义务，在打击恐怖主义、分裂主义和极端主义，防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及其运载工具的扩散，以及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贩卖人口、非法贩运毒品和武器、非法移民及其他犯罪活动方面进行积极合作。

　　十、双方将继续严格履行此前已签署的双边文件，并进一步充实新的实质内容。在此基础上，双方将制定规定中乌战略伙伴关系基本原则的基础性纲领文件。

　　十一、双方一致认为，中乌合作委员会是中乌各领域合作的主要协调机制，也是双方业已达成和签署的相关协议的有效落实机制。双方高度评价2011年4月20日在基辅举行的委员会成立大会所取得的成果，表示愿继续努力确保委员会工作顺利开展。

　　十二、双方一致认为，经贸、投资、科技、航天、航空、农业、基础设施等领域合作是双边关系的重要发展方向。双方将大力促进文化、教育、卫生、旅游和体育领域的交流与合作。双方将为进一步深化上述合作创造一切有利条件。双方将根据本国法律及共同参加的国际条约，保护知识产权。

　　双方将在国际金融机构、经济组织和论坛内开展合作。

　　十三、双方一致认为，落实大型合作项目标志着务实合作进入崭新阶段。中方愿与乌方在两国政府间《关于发展基础设施建设领域合作协定》框架下，遵照平等互利、商业运作的原则，积极推动双方企业在基辅地区系列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和其他重大项目上的合作。双方愿积极支持两国实业界开展相互投资，并在本国为中乌两国投资者创造良好条件，以吸引相互投资。

　　十四、双方指出，一方将根据国际法、双边条约及各自的法律，采取有效措施，保障在本国境内另一方法人和自然人的合法权益，相互提供必要民事和刑事司法协助。一方相关部门将根据相关国际法和各自国内法调查和解决在本国境内另一方法人和自然人合作和经营活动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和纠纷。

　　十五、双方将积极推进两国立法和行政机关的交流合作，支持两国政党、地区和民间组织加强交往，并采取有效措施便利和促进两国人员往来。

　　双方商定，将共同制定2012年庆祝中乌建交20周年的活动计划。

　　十六、中乌战略伙伴关系不针对任何第三国。

　　十七、双方将积极促进在双方都感兴趣的具体领域签署合作协议。

　　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胡锦涛邀请乌克兰总统维克托·亚努科维奇在双方方便的时候再次访华。乌克兰总统表示感谢并愉快地接受了邀请。

　　　　　　　　　　　　　　　　　　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　　　　乌克兰总统

　　　　　　　　　　　　　　　　　　　　　　　　胡锦涛　　　　　　　　维克托·亚努科维奇

　　　　　　　　　　　　　　　　　　（签字）　　　　　　　（签字）

　　　　　　　　　　　　　　　　　　二O一一年六月二十日于基辅